雲緋Gring的部落格

愁湊國中的故事。

有點沒頭沒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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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好久不見。抱歉，我一直沒有聯絡你。」

「不要緊的。湊，你還會練弓道嗎？」

「大概吧...」愁看到湊帶著痛苦的表情撫摸左腹部。「靜彌希望我這麼做...」

此時愁看向站在湊身邊的眼鏡少年，那個少年也看了愁一眼。

愁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比方說湊突然失聯的原因，或是這個叫「靜彌」的少年到底是湊的什麼人。

但愁把這些思緒壓下，他對湊露出笑容。「西園寺老師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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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沒想到隔天「靜彌」在社團活動開始前就告訴他一切。

「我姓竹早，藤原同學的事我已經聽湊說了...」

「湊受傷了嗎？為什麼會受傷？」

「...車禍。」靜彌皺起眉頭，眼神帶有強烈的哀傷。「而且湊的媽媽在那場車禍去世了...」

愁頓時說不出話來。愁在心中曾經想過湊是因為對弓道失去興趣才不再現身在西園寺的道場，儘管他後來否定這種可能性。

湊會回來的，湊是我一手打造的對手，所以他一定會回來的。但沒想到，湊會離開是因為發生這麼嚴重的事...

正當愁想要說些什麼，靜彌搶先一步開了口。「我會告訴你這件事是希望你不要在湊面前再提這件事。湊...現在還是很痛苦。」

愁聽到靜彌這麼說，心中頓時不平靜。為什麼是「你」告訴我湊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是「你」決定湊要怎麼做。

「我得向西園寺老師報告。」

「湊出院那天，湊的爸爸已經親自向西園寺老師報告了。」

愁查覺到他的心情變得更焦躁，他這幾天為了入學和加入社團的事情確實沒能和西園寺老師聯絡。

「...湊還可以練弓道吧。」

雖然只有一剎那，愁發現到靜彌聽他這麼說，靜彌立刻用非常冰冷的眼神瞪他。

「應該可以，我爸說『日常生活』也不會有問題。」

愁平靜的承受靜彌隱而不發的怒火，他沒有理由退縮。「湊本來就不會一蹶不振。」

之後愁和靜彌雖然會直呼彼此的名字，但是親近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相處總有股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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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你有練過弓道嗎？」

面對教練的質問，愁老實給出肯定的答案。

「難怪，我看你拿橡皮弓的樣子就知道了。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小學五年級。」

「竟然有老師教小學生...」

愁的回答震驚了震驚了所有弓道社成員。

與此同時，湊和靜彌站在弓道社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湊，我拿橡皮弓的姿勢對嗎？」

「很完美。靜彌，你接下來就...」

「鳴宮！鳴宮在哪裡？」

湊和靜彌同時聽到教練的聲音，湊立刻停止教學並走向教練身旁。

「教練，我就是鳴宮。」

「你和藤原在小學生時就在同一家弓道場學習過，這是真的嗎？」

湊不自覺的看向愁一眼，他看到愁堅定的眼神後，他再把頭轉向教練並對教練給出肯定的答覆。

「那你們就不用做初學者的課程，你們到那邊學進階。」

「等等，教練...」

湊想要叫住教練，但教練頭也不回的走到其他新生身邊。

「湊，我們走吧。」

「可是...」湊看向遠方的靜彌，他剛才教靜彌才教了一半就跑掉，這樣不是很對不起靜彌？

「初學者會由教練教，湊你沒必要插手。」

「我只是新生，怎麼能讓我上進階課程。」

「湊，桐先的弓道社講究實力就是一切。」

「不過...我有過空窗期，我應該要從基礎重新開始。」

「我敢保證湊不需要重新開始，一切早就烙印在湊的心上了。」

「愁你太看得起我了。」

湊此時終於展露笑容，但湊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湊轉過身對上靜彌的眼神，他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留在原地對遠方的靜彌一陣比手劃腳。

靜彌看到湊的動作後，他只是笑了笑並揮手示意湊離開。

「晚上回家我得繼續教靜彌。」

「為什麼？」

「因為我們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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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上次看愁射箭已經過了多久了？

湊心想時間應該沒間隔多久，但彷彿是前輩子的事，如今湊看愁射箭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好厲害，又射中了！」

「哇，來了很厲害的新人呀！可以作為即戰力！」

「別開玩笑了！這樣學長的面子往哪擺？」

在四週此起彼落的討論聲中，愁在三箭中射了兩箭。

「鳴宮，你也來試！」

湊聽到學長的呼喚，他趕緊就定位。

湊拉開弓，他覺得比之前還要吃力。

怎麼會這樣？就幾個月沒拉弓和鍛鍊，身體就退化這麼多嗎？

更讓湊感到焦躁的是一旁愁注視自己的眼神。

我真是太不像話了。

湊第一箭落在安土區，第二和第三箭脫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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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彌叫住正要離開家的湊。

「湊，你要去哪裡？」

「靜彌？我得去跑步…」

「都這麼晚了！」

「我已經吃完晚餐，也做好我爸的份了，趁天氣還不冷我要去跑步！」

「等一下，你功課做完了嗎？」

「我回家再做！回頭見了！」湊突然想起他和靜彌的約定。「對了，靜彌我已經向你約好今晚要教你射箭了...」

「不要緊啦，今天我已經在弓道社學到很多了。那我先把小熊牽回家，我和你一起去跑步吧。」

「真的沒關係嗎？」

「要是我不跟著你，你會跑到半夜吧！我和你一起跑你才會記得回家寫功課。」

湊被靜彌戳破心事，但他還是否定靜彌的說法。「我才不會跑到那種地步...」

「今天才社團第一天，你不用那麼心急的。」

「那怎麼行啊...」

「是因為藤原同學嗎？」

湊聽到愁的名字，他瞬間說不出話來。靜彌看到湊這種反應，他繼續說下去。「你要考慮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欲速則不達。」

「但愁他...不會在原地等我的。」

湊想起愁在弓道社的表現，愁在射箭時那種凜然的姿態令他為之動容，愁比小學時更加優秀。

湊能夠看得出，愁即使在高手如雲的桐先弓道社也會很快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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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走到湊的班級，手上提著一袋又一袋。

「湊，這是我請我認識的人送來的補品。」

「哇！愁你怎麼送我這麼多！」

「如果你還需要什麼，我再去找。如果想看醫生，我也可以介紹。」

「真的不用愁費心了！我已經有固定看的醫生了。」

「你看的醫生是靜彌的爸爸？」

「正是如此。」愁看到靜彌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湊的身邊。

「我想我還是先聽叔叔的話吧。愁，謝謝你的心意。」

「我明白了。」

愁放棄給湊進補的時候，湊突然覺得空氣有些緊繃。

難道說，愁和靜彌在吵架？

「對了，愁...」湊試圖讓他兩個好友和好。「如果你方便的話，不如教靜彌射箭吧。」

湊沒想到他這麼做讓緊繃的氣氛更加冰冷，他頓時不知所措。

靜彌搶在愁回答前先開口。「不用了。我哪來的面子能讓『貴公子』教我射箭？」

「你24小時不間斷的守護湊，也沒時間聽我的指導吧。」

就連遲鈍的湊也能聽出愁和靜彌的唇槍舌劍。「那個...你們兩個到底...」

「我先回教室。」愁將補品收進袋子準備離開。「湊，西園寺老師今天要我們過去一趟。」

「耶？可是今天的社團活動...」

「我已經向社長請好我們兩個人的假了。」

「這樣啊...西園寺老師一定有什麼要事才要我們過去吧。」湊此時把頭轉向靜彌。「靜彌，抱歉，你今天自己去弓道社吧。」

「我當然沒有問題啦。」

靜彌帶著笑容回應湊。

愁除了觀察湊，他也一直在留意湊身旁的靜彌。

聽說靜彌是上國中才接觸弓道，但他腦筋很好，運動神經也不錯，他在一年級中也是被受關注。照這樣下去，他在國三時能夠和自己與湊一起代表桐先出賽吧。

就在西園寺邀愁和湊過去的隔天，愁翻看了靜彌的紀錄。

果然是這樣，只是湊不在身邊靜彌就會失去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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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沒見，沒想到草太君已經長那麼大了！」

「也沒過那麼久，在我看來他沒什麼變。」

草太君是西園寺老師的孫子，不管是湊還是愁跟他很熟悉。

「那是因為草太君他常常跟你玩，他很喜歡愁吧！」

「在我看來他更喜歡你。」

湊呵呵大笑。「不過我們也是在現在草太君的年紀開始拉弓吧！」

「不，我們當時沒草太君那麼小。」

湊邊說邊把手抬起，作拉弓的姿勢。「不知道西園寺老師以後會不會教草太君拉弓啊？」

「可能會吧⋯⋯」愁突然轉換話題。「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教草太君？」

「那怎麼行？我們都還沒出師呢！不是，我是說我還不成器，愁你倒是可以…」

「或許不要說『教』。」愁見到湊慌亂的反應不禁輕笑。「我們可以一起跟草太君學習。」

「那就是個好主意。」湊突然靈光一閃。「愁你明明很樂意教草太君，為什麼不願意教靜彌呢？」

「那是因為草太君是特別的。」

「特別...嗎？」湊聽到愁的回答後有些恍神。

愁輕輕一笑。「當然湊也很特別，不，湊是最特別的。」

「愁，你也太看得起我啦。」

「我可沒有說謊。」

雖然我從小就對弓道有興趣，但那時候的自己心志遠沒有現在堅定，也曾經湧現過弓道並不有趣的想法。如果不是湊出現在我面前，或許我早就放棄弓道也說不定...

「那樣的話，我也是一樣的。」

湊回答愁時，愁緩緩的看向他。

「我能和愁一起拉弓，真的是太好了。」

愁聽過湊的回答後不禁露出笑容。

「愁，我要趕去超市特賣，我就先從這個方向離開了！」

「嗯，明天見。」

「明天見。」

湊向愁告別後。他心想吃完晚餐後再繼續鍛鍊吧。

他每次看到愁射箭，他都感覺到愁在用弓告訴他「你要快點追上來」。

我不能辜負愁對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