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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聖誕節就到了。


「林太郎,我昨天偶然看到這個。我希望你能收下。」

「這是要送給我的?你竟然這麼懂情趣,你是不是別有用心呢⋯⋯」

「老實收下就好,何必說無謂的話。」

「謝謝。」森立刻將大紅色的圍巾圍在脖子上。「好看嗎?」

「很適合你。」

「我也有禮物要送你。」

「你不用這麼費心...」

「就說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套了。」森露出燦爛的笑容。「我要送的禮物就是我~自~己!」

「那就不用了。」

「不用?真的嗎?」

福澤看到森那種勾人的眼神,他不禁有所動搖。

森見到福澤動搖的眼神,他不禁笑得更開心。而福澤看到森的眼神,他有些惱羞成怒,所以他刻意板起臉孔。「我今晚在和室睡。」

「不可以~」

福澤見到森開始撒嬌,他只能投降並說剛剛只是在開玩笑。


森看到福澤這麼寵他,他笑著拿起手中的兩個大袋子。「鏘鏘!我真正要送的是和牛!」

「這是火鍋肉片?」

「沒錯,你喜歡吃牛肉火鍋吧?」

「我是喜歡,但今天是聖誕節...」

「我看不出來你是這麼浪漫的人。」

「我不是。」福澤聽森這麼說,他顯得有些害羞,他輕聲一咳。「最近天氣冷,吃火鍋很好。」

「那就這麼說定囉!」

「我去準備,林太郎你就休息吧。」

「咦?」

「前陣子你都忙得沒時間好好休息,這種事就交給我吧。」

「沒事~我體力比你想像的好,畢竟我想和你一起過聖誕節~」


吃完晚餐後,福澤終於問森一直想問的問題。

「林太郎,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

「怎麼了?」

「你大哥要參選吧。」

「是啊。」

「我在想你是不是要做某些事情?」

「不用。」

「真的嗎?如果你是顧慮到我...」

「不,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福澤震驚森說的如此堅定,相對森只是微微一笑。「我現在住在橫演,也在橫濱工作,東京的事我就算想幫我也幫不了。」

福澤雖有些猶豫但還是詢問。「...你不希望你大哥選上嗎?」

「不,他選不選上都和我無關。雖然他選上,部長主任可能會對我更尊重一點,但我任職的醫院有家世比我更顯赫的人。」

「你和你哥哥姐姐感情不好?」

「我可是情婦的孩子。」

「那你父親呢?」

這好像是福澤第一次問森這麼私密的事。

「他可能在思考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吧,畢竟夏目老師可是『結婚之神』。」

「我的事業可幫不上你父親的忙。」

「我知道。」 

「這就是你期望的嗎?」

森有些吃驚福澤會問得這麼直接。「或許是這樣。」

「不要緊,我有時候也不怎麼喜歡我的父母。」

「原來如此,我不會告訴岳父岳母的。」


兩人相視而笑後,福澤為森倒一杯日本清酒。「你為什麼會想在橫濱定居和工作?」

「你認為是為什麼?」

「我猜這和你的親生母親有關。」

「不,無關。我就是喜歡這座城市。」

福澤仔細看著森的表情,然而森的表情沒有一絲動搖。

森臉上繼續帶著笑容。「這種事需要理由嗎?你不也喜歡這座城市?」

「我是喜歡。」

「這就對了。」

福澤認為森沒有完全坦誠,但他也不急著打破防線。

「說起來,我第一次見到夏目老師的地點就是橫濱,你呢...?」

福澤還沒問完,他的嘴就便森啫住,而福澤也沒有反抗。


森帶著笑容看著福澤的胸肌、六塊肌和人魚線,然後雙手由上而下的撫摸,福澤身體上那些若有似無的傷痕更顯性感,森眼神猥褻的不放過任何細節。真該死,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完美呢?

「你就只是摸?」

福澤難得用微笑著挑釁森,而這些原本都是森在做的事。

「福澤諭吉,別急,今天由我主導。」


森直接躺在福澤的的身上,再繼續吻福澤的唇。

「摸我…用你的手摸我,我好喜歡你的手…」

福澤照福澤的要求,他寬大又佈滿繭的雙手撫摸森的脖頸、背部、屁股,並在森注意到前福澤已經用沾有潤滑油的手探入森的後庭。

「啊!」

「會痛嗎?」

福澤聽到森的聲音立刻停止動作。

「不,只是你應該先告訴我。」

「你明明早就發現了。」

「嘻嘻,被你看穿了~」


當福澤已經完全勃起,森便緩緩的坐下去,過程中福澤將手放在森的大腿上。

「別急,你慢慢來。」

「喔…該死…你太大了...」

福澤知道森就喜歡在做愛說些淫言,但他總是習慣不了。福澤讓森暫時停止動作,然後他坐起身並摟著森的腰,試圖讓森輕鬆點。

「繼續吧。」

森因為福澤的言行輕輕笑著,他也摟著福澤並繼續擺動他的腰。

「結果…你還是收下我作為禮物…」

兩人的嘴近得有些瞹眛。

「不,這還不算禮物。」

森沒想到福澤會這樣回答,他挑釁的笑著。「真沒想到你竟然向我調情…」

森的唇往福澤靠近。

「我為你心動了…福澤諭吉…」

就當福澤閉上眼準備讓森吻他時,他的肩膀卻被森狠狠咬了一口,面對出乎意料的攻擊他不得不喊出聲,而面對他的反應森理所當然回以一個笑容。


當森的身體已經容納好福澤,他帶著笑容大力擺動腰。

福澤在呻吟了幾秒後也跟進森的動作。

「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

福澤沒想到森會這麼說,但他也想這麼做。

福澤不打算都任由森擺布,他熱情的擁吻森。

「摸我...繼續摸我...你要摸我。」當福澤的唇在森的耳後、脖子徘徊時,森感覺到福澤的呼吸聲,這讓森不自覺閉上雙眼、抬頭下巴呻吟。「好棒...」

「你忘了看著我。」

森聽聞後正臉看向福澤,嘴角帶著邪惡的笑容。「你只顧著種吻痕,也沒看著我。」

「那我要停下來嗎?」

「你敢?我可不許你討價還價,我在婚前可看不出你在床上會這樣。」

「這都是拜你所賜。」

「我要你,該死的…諭吉…幹我!」

福澤隨後將森推倒在床尾,隨著森嘴角帶著微笑,福澤知道這才是森真正想要的,就像他知道森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在哪裡。福澤抬起森的大腿並更用力的給森刺激,森在床尾抬起下巴,他喜歡福澤在床上野蠻的征服他,因為他樂於當幕後的主宰者。

之後兩人擺動和呻吟都越來越激烈,森在高潮時說了異國語言。


完事後,福澤把森抱回床頭,然後他們兩個面對面躺著。

「你剛才說什麼?」

「德語。」

「那是什麼意思?」

「聖誕快樂。」

「你這麼懷念德國嗎?」

「也還好。」

「那你為什麼剛剛要說德語?」

「因為你會問我說什麼。」

福澤見到森那種調戲他的笑容,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他把森拉進懷裡。

「聖誕快樂。」

福澤接吻後,他帶著笑容對森這麼說。


=

 

聖誕節過後很快就是新的一年,福澤和森選擇到伊勢山皇大神宮新年參拜。


「林太郎,你還好嗎?」

「我只是第一次穿和服爬這麼高的樓梯才不太習慣。」

明治時期橫濱作為港口和西方開始貿易,當時的縣知事擔心日本傳統文化會因為外來文化而式微,他想用神道教信仰讓人民堅守日本精神,並將伊勢山皇大神宮作為神奈川縣的精神支柱。伊勢山皇大神宮處位處高山,可以眺望整個橫濱港,也因此得到橫濱總鎮守的別名。

福澤嘆了一口氣,然後他對森伸出手。「你可以牽我的手。」

「你竟然這麼貼心。」

「你不就是因為這樣特地要穿和服來參拜嗎?」

「被你看穿了~」

森可是為了配合福澤才特地買和服的,他還故意搭上福澤送給他的紅圍巾。「你從小都來這裡參拜,如果我們當初在這裡結婚就好了。」

「事情都過去了。」

「我還以為你一定想在這裡結婚。」

「結婚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那我們以後常來吧,以彌補你心中的遺憾~」


天照大神,去年感謝祢的照顧。我在去年和森鷗外結婚,雖然還有很多未知數,但我希望他能繼續陪在我身邊。而我的學生們,我希望他們前程似錦,都能有光明的未來。

福澤向神明許完願後,他問一旁的森許了什麼願。

「我希望步步高升,然後跟你永遠幸福快樂!」

「真是貪心。」福澤露出笑容。「向神明許願只是一種儀式,我們還是要自己努力。」

「沒錯!」

「新的一年也請你多多指教。」

福澤深深的向森鞠躬。

「新的一年也請你多多指教。」

森帶著笑容,也鄭重的和福澤回禮。


=


「我看好青山學院,你呢?」

「駒驛。」

1月2日正是箱根譯傳開始的日子,兩人坐在電視前討論比賽。

森喝了一口茶後向福澤提問。「你曾經參加過箱根驛傳?」

「不是,我只是參加過田徑社,那時連候補資格都沒有,不過學校根本沒有進入決賽,都是白費功夫。」

「真可惜。如果我們歲數沒差那麼多,我或許就看到你奔跑的模樣。」

福澤諭吉和森鷗外都念同一所大學,只是他們年紀差5歲,又分屬文學和醫院截然不同的學院,他們在大學是毫無交集。

「但我參加一年就退社了。」

「為什麼?」

「我和源一郎念不同大學,所以我念大學想認識新朋友,但我體格太壯根本不適合田徑,最後我還是加入劍道社。」

「你從小學就是劍道社吧,真是專一呢。」

「那你呢?」

「電影欣賞。」此時森跨張的嘆了一口氣。「我當時也想揮灑汗水、享受青春,可是我父親不允許我參加運動社團...」

「沒想到你曾經這麼熱血。」

「要不是我從學生時代就經常去運動,我現在哪能應付醫院這種高壓環境~」

森說著就把頭靠在福澤的肩膀上。「唉!青山學院第一天竟然才排第三。」

「這才第一天,而且青山學院的王牌最近狀況很好。」

「你還真了解箱根驛傳。」

「你不也是?」福澤突然轉移話題。「...林太郎,在我們養貓前,要不要再去富塚八幡宮附近的甜點店?我們第一次約會有提到過,但我們一直都沒去吃。」

森淺淺的笑了,他沒想到福澤記得這麼清楚,他繼續對福澤撒嬌。「不要~我最近胖了,我不要吃甜點~」

「那不然我們去爬大丸山,那離橫濱市區不遠,爬完山我們再去吃甜點。」

「嗯~我考慮一下。」

「我們也可以去箱根泡溫泉,當天來回。」

「當天來回?如果要泡溫泉就應該好好休息,為什麼要當天來回?」

「因為...太宰治最近學習心不在焉。」

「太宰治?」森就算聽到福澤提起太宰,他表情也一如往常。「你的學生之一?」

「我擔心他。」

「唉~真是的。這年頭的學生就是這麼叛逆。」

「他...蠻乖的。」福澤邊說邊觀察森的表情。「他甚至陽光開朗到我難以招架。」

「陽光男孩啊!難不成他還會朝夕陽奔跑嗎?」

福澤懷疑太宰曾提過的「庸醫」就是他的枕邊人,但他也只是懷疑,畢竟聘請他教導太宰的神秘人可開出了天價,那不是一個基層醫生可以負擔的價格,所以這只是福澤一閃而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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