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騎你。」
在森的要求下,兩人隨意的擦乾身體,邊吻邊走回床。
森把福澤壓在床上,他拿起事先放在一旁的保險套並用嘴撕開,隨意的套弄福澤的陰莖後便為福澤戴上。福澤輕輕的呻吟,他心想森果然在先前洗澡時就做好準備,只是森偏不照福澤的意思走。
之後森輕輕抓住福澤陰莖並緩緩的坐下去,而福澤也扶著森的細腰協助他,森一點一點坐下去。過程中當然交錯著兩人的喘息聲。
福澤忍不住坐起身並摟抱森,森就在擁抱中將身體繼續往下探。
「諭吉,你真的能忍受我?」
「當然。」
「那讓我見識一下吧。」
然後兩人都不再交談,兩人專注於感受彼此。
森不斷擺動腰,他的呻吟從未停止,更別說當福澤由脖子下方舔到他的耳後時,他發出前所未有、極為嬌羞的聲音。
「你的底線只有這樣?」
面對福澤的挑釁,森理所當然反擊。森立刻把嘴巴靠近福澤的右耳,像頑皮的貓輕舔福澤耳朵。「那我…戴上貓耳?」
「我沒有跟貓做愛的嗜好。」
「話別說太早...」
福澤沒等森說完,他就開始套弄森的陰莖,這讓森反射性的呻吟。「你總是不服輸,對吧?」
「你也是。」
森的手指纏上福澤的頭髮,而福澤則不斷親吻前者的脖子。
「諭吉...」
「林太郎…」
兩人不再交談,只是不斷呼喊彼此的名字,他們呼吸變得急促,身體不斷用同樣頻率擺動著。兩人的身體已經重合過無數次,他們都知道如何取悅對方和自己,兩人都不斷發現高亢且愉悅的聲音。
森急切的擺動腰,帶領兩人走向高潮時,福澤突然打了森的屁股,這讓森忍不住停止動作並哼了一聲。
「你怎麼…」
「說吧!你想要什麼?」
森面對刻意擺出冷酷表情的福澤,他狠狠瞪了福澤。「我要你以這個姿勢幹死我!」
「是嗎…」福澤笑容依舊冷酷。「但我想要更多。」
森絕不會承認這樣冷漠的福澤更讓他興致高昂,所以他故意挑釁對方。「如果你哀求我,我或許會考慮?」
「不必,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拿到手。」
「我拭目以待…」
森親吻了福澤,兩人熱情且著急的互動。他們不是同一類人,但他們用不同的手段守護相同的事物。他們原本應該是平行線,但緊閉心門和不曾敞開心房的兩人相遇了,正因為他們並不相同,他們握住的手才會緊緊相連。正因為他們都堅持己見,他們才能創造出最美的橫濱。
之後兩人便帶著笑容針鋒相對的攻擊彼此,就如同夏目漱石所說,他們不是相親相愛的和諧關係,那是勢均力敵的相互牽制。
誰都無法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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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森多帶了一台吹風機,兩人很快就把頭髮給都吹乾。
「林太郎,我們...」
「噓,安靜。我剛經歷有史以來最好的性愛,讓我多回味一下。」
福澤忍不住笑了。「你不必說這種謊。」
「我不會在這種事情說謊。」
「那你會在什麼事情說謊?」
「我可是稱讚你!」森突然淫蕩的對福澤笑了。「我知道你也有同樣的感覺…」
「回到正題吧。」
福澤如此宣告,使得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森見福澤改變話題,他只能嘆一口氣。「你還知道什麼?」
「你花在太宰君身上的學費入了我的口袋。」
森忍不住笑了。「不應該是『我們』的口袋嗎?」
福澤沉默了一瞬。
「原來如此,我在不知不覺中幫你洗錢了...你一直在利用我嗎?」
森對福澤露出笑容,就像個孩子沒有心機。「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
「實話。」
「那麼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氣氛再度變得尷尬起來。
森看到福澤遲疑很久就是沒回答,忍受不了壓抑氣氛的他忍不住開口。「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知道。」福澤思考了很久才緩緩開口。「但我不會指責你。」
「為什麼?因為你愛我?」
「因為我是你的共犯。」
「你不是我的丈夫嗎?怎麼變成共犯了?」森苦笑著。「難道你以為你背負我的罪,我就會感激涕零、愛你一輩子?」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願意跟你一起...」
「不,你不會。」森斬釘截鐵的回答。「你不是這塊料,而且你總有一天會埋怨我...」
「我不會。」
「那我利用太宰君做什麼事,你都無所謂了?」
福澤聞言立刻僵住,而森見到福澤的反應後忍不住笑了。
「我就知道。」
福澤見到森的那燦爛卻疏離的笑容,他知道森又想把他推開,於是他咬著牙表達他的想法。「我知道這個世界光說漂亮話是行不通的,但是你不能利用小孩子...」
「我在他這個年紀...不,我早在他這個年紀前就...」
「他不是你。」
「錯了喔。」森微微一笑。「他跟我很像,你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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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度完蜜月啦?哇~我們好久不見,結果你都在放閃啊!」
「真是的,源一郎你一點都沒變。」
在福澤對話的人正是他的青梅竹馬福地櫻痴。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婚姻真是幸福美滿啊!」
「馬馬虎虎。」
福澤在福地哈哈大笑的時候喝了一口清酒,在他啜飲時福地慢慢停止笑容。
「說真的,我當初還以為你結婚只是想逃避,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快樂。」
快樂?
福澤愣了一會兒。打從福澤認識森以來他經歷不少麻煩事,森城府很深又喜歡捉弄人,他喜歡裝可愛又偶爾冷酷,更傷腦筋的是他還會吃金之助的醋,他對森的種種行為真是好氣又好笑。
「畢竟你每次失戀都弄得像是世界要毀滅一樣啊!」
「唔...你別提了...」
福澤想制止朋友說下去,但福地怎麼可能放過數落朋友的機會。
「可不是嘛,我記得國中那個...叫什麼來著?當時你發現對方有女友後像發了瘋似的練劍道...」
「別再說了...」
「每次有人向你告白,你都不考慮一下就拒絕。我都跟你說先試著交往也不錯,你這個大木頭完全不留餘地就拒絕對方。」
福澤無言以對,他沒辦法阻止朋友說下去。
「更說之前你之前分手後好幾年都沒有其他人,所以當你說要相親,我沒還以為你只是假結婚呢。」
福澤愣住,沒想到他的朋友說中了。
福地沒看到福澤的表情,他只是帶著笑容又喝起一杯酒。
福澤不想對朋友說謊,但他也不想在沒有森同意的情況下詳談他和森最初結婚的初衷。
「算啦,結果好一切都好!福澤,我們繼續喝!」
福澤非常感謝朋友不再追問。
「源一郎,北海道那邊怎麼樣?」
「那裡還真夠冷!」福地哈哈大笑。
「除此之外呢?」
「螃蟹超好吃!你下次到北海道來,我請你吃最美味的螃蟹!」
「我可以帶我丈夫一起去嗎?」
福地聽到這裡刻意擺一張嫌棄的臉,福澤看到朋友的臉不禁失笑。
「我開玩笑的。」
「哇哇~你這傢伙結了婚之後完全變了一個人啊~」福地故意裝出一副嚴肅臉。「有了丈夫就不要朋友,見色忘友的傢伙!」
「但…我們最近吵架了。」
「吵架?你們不是才剛度完蜜月?」
「是我的錯。」
「那趕快跟對方道歉啊!」
「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得去問當事人。」
「當事人?誰?你丈夫的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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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的魚啊!我被牠吃下會迎來多麼美妙的死亡啊!」
在蜜月之後,福澤和森從不說真正敏感的事,他們只會閒聊。
福澤認為解決唯一的方法就是跟當事人太宰聊聊。當他向太宰提出今天的家教課程改成外出旅行,太宰竟然回答他要來八景島水族館。
福澤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太宰要邀他來這裡,但他心想如果換一個地方或許太宰會敞開心扉…
「福澤老師,你沒和森醫生來過這裡嗎?」
「...沒有。」福澤不意外太宰知道他和森的關係。「你聽他說過了?」
「沒有,只是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畢竟我洩露過很多資訊。」
「是他讓你這麼做的?」
「不是,我故意給森醫生添麻煩的,雖然這也在他的預期之中。」太宰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到拱門水槽。此處的自然光的照得海豚更加美麗,這時太宰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讚嘆海豚的美麗。「呵呵呵!我一想到我搶在森醫生前來這裡和福澤老師約會,我就興奮不得了!」
「...我會補償他的。」
「唉呀,森醫生怎麼這麼幼稚~先是嫉妒貓,然後現在又嫉妒我?福澤老師,要不你甩了他吧?」
「沒有這種打算。」
「可是你卻找我出來約會。」
「今天是預演,我會再跟他來。」
「唉呀!原來你把我當成備胎?」
「別再對我撒嬌。」福澤收起笑容。「切入正題吧。」
「好吧。那我們邊走邊聊。」太宰邊說邊喃喃自語。「看來只有森醫生對你撒嬌才有用呀!」
轉眼間,兩人來到海洋莊園。這個措施用意在生命教育,這裡會讓客人親自釣魚並會由餐廳料理客人所釣的魚。
「福澤老師,你有釣魚的經驗嗎?」
「有過。」
「那就請你教我了。」
福澤看了一眼頭頂的大太陽。「你明知道今天天氣太好,根本釣不到魚。」
「唉~真虧我想體驗一下魚頻臨死亡的心情。」
「太宰君,我丈夫到底要你做什麼?」
太宰繼續保持天真無邪的笑容。「一言難盡,我主要是幫他蒐集資料和散播資訊。」
「利用你的youtube頻道嗎?」
「不,那單純是我的興趣。」
福澤嘆了一口氣。「太宰君,別轉移話題。」
面對福澤的反應,太宰還是保持無懈可擊的笑容。「我被森醫生封口了,不如你去問他?」
福澤再嘆了一口氣,結果又回到原點,所以他乾脆換個話題。
「你怎麼認識我丈夫?」
「大概在我10歲的時候,我名義上的父親被人抓走,然後森醫生收留了我。」
「被人抓走?」
「大概是欠錢不還,也可能是偷到不該偷的東西。橫濱很多這種人。」
「那你現在知道他的下落?」
「不知道,也沒興趣。」
福澤認為太宰說了實話,人質要對對方有重要性才能成為人質,所以森應該不會抓住太宰的親生父親當作人質。
「那你的母親呢?」
「在我出生沒多久就死了。」
福澤轉移話題。「那你這些年怎麼跟他相處的?」
「別誤會喔,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親密行為...」
「我知道。我是想問你,你是怎麼看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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