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閣下,還真是巧啊。」
「森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福澤閣下,這裡沒有別人,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那你也該直接叫我的名字,林太郎。」
森聽到福澤呼喚他的名字,他輕輕一笑。而福澤看到森的笑容後,他把目光從森轉移到眼前的景色。
「我沒想到你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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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閣下,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我們一起去賞櫻吧!」
「我是你的保鑣,你要去哪裡我都會同行。」
「別這麼嚴肅~我是想要和福澤閣下一起賞櫻~」
「我去拿武士刀。」
「愛麗絲,我們準備出發囉!福澤閣下要和我們一起去賞櫻!」森見到福澤同意後,便興奮的看著他的異能。「愛麗絲,你要穿上新和服喔!」
「林太郎你也要穿上新和服,就算沒有人要和你約會!」
「好過分啊!愛麗絲你好過分啊!」
當森又在和他的愛麗絲玩一人分飾二角的遊戲時,福澤默默的在保養武器。
森醫生今天要穿和服嗎?那他會把手術刀藏在哪裡?
福澤心思完全都在護衛任務上。
福澤一直習慣站在森的後方,這樣才能做好護衛的工作。
「福澤閣下,太可惜了!我們太晚到了!這裡聚滿了人,根本沒辧法好好賞櫻啊!」
「你那麼想賞櫻的話,西邊...」
福澤原本正在回應森的對話,但他感覺到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有一絲的不對勁。
西邊有人正用快速的步伐向森靠近,福澤依據對方的移動步伐他知道對方是「同行」。
當那個可疑人物正要把手放在森的肩上時,福澤搶先一步抓住對方的手。
「中華街的新店主要在門前種櫻花。」
森對福澤和可疑人物的交手毫無反應,他繼續注視著前方的櫻花並低聲的說話。
「幾株?」
「五株。」
那個回答森的男子就算手被福澤抓住,他還是平靜的回覆森。
「櫻樹會在3號上午移植。」森平靜的繼續說話。「那會是愛麗絲很喜歡的八重櫻。」
福澤聽到森說起愛麗絲,他緊抓住的手終於鬆開,而那個和森談話的男子就在福澤放手的幾秒鐘後轉頭離去。
「福澤閣下,下次你在交易時別太用力了,我好幾個客戶都抱怨我的保鑣太過兇狠。」
森把交易完成後終於把頭轉向身後的福澤。
「這不正合你的意思,你就是需要我的兇狠來證明你的情報有足夠的價值。」
森聞言不禁露出微笑。
「森醫生,既然事情辧完了,就趕緊回去診所吧。」
「別這麼急著回去,我是真心想邀福澤閣下一起賞櫻。」
「你的真心對我毫無意義。」
「真的嗎?」森突然靠近福澤,臉幾乎都要貼上福澤的臉。「你的演技可沒像你的劍法高明。」
「你的演技倒好到整個人都是假的。」
「至少我在福澤閣下面前都很真誠。」森很刻意的把手放在福澤的胸前。「你的心臟跳得可太快了呢。」
「因為我和你相處的每分每秒都讓我心情煩躁。」
正當森還想要繼續逼問福澤時,他身旁的愛麗絲突然大吼起來。
「林太郎!你怎麼顧著和銀狼調情,把我完全忘了!」
「愛麗絲!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呢?愛麗絲今天都打扮的這麼漂亮呢!」
「哼!這不過是林太郎為了讓交易對象好找才買的和服,我才不稀罕!」
「沒有這種事!我是想讓愛麗絲時時刻刻都漂亮!」
福澤受夠森和愛麗絲的對話,他嘆了一口氣。「我要回去了。」
「福澤閣下你可是我的保鑣,怎麼能丟下我先走~」
福澤沒有理會森對他的撒嬌。
保鑣和密醫回到診所後,密醫和小女孩又吵又鬧的一起去洗澡,不想奉陪密醫的保鑣靜靜的待在診所。
突然福澤注意森的書櫃似乎有異樣。森是個愛書人,書架上除了醫學書籍外還有文學、社會學、少女時尚穿搭建議等等。吸引福澤注意的是最左側的書,那是一本圍棋棋譜,在福澤的印象中森從來只下西洋棋…
「福澤閣下,你在找什麼?」
福澤聽到森的聲音便轉過身,只見森隨意穿著浴袍,還故意露出胸膛大大敞開著,而愛麗絲不在他的身邊。
森看到福澤沒有別開視線,他感到有一絲無趣,現在這種程度已經無法讓銀狼動搖嗎?
「你買了新書。」
「是啊,福澤閣下對我真是觀察入微。」森邊說邊走到福澤身邊。「但我可從未說過我不會下圍棋。」
「...我確實沒注意到。」
「那改天我們來對奕一局,如何?」
福澤遲疑了數秒後點頭。
森見到福澤同意,他突然轉移話題。「如果福澤閣下對我的所有邀約都有這麼爽快就好了。」
「如果你沒事可做,那我就先離開。」
「不行。」森用肉身阻擋福澤的離去。「我們還有很多事能做呢...」
「現在是白天。」
「福澤閣下真是老古板啊。」森說話的同時將身體直接貼在福澤身上。「我們又不是沒在白天做過...」
福澤皺了眉頭,森鷗外和他之前交往的類型完全不一樣,他先前也不覺得他會在有親密感情前就先有肉體關係,但他和森鷗外確實乾柴烈火好幾次。
「諭吉,別想了,要及時行樂。」
「會有病人來。」
「不會有的。我剛給出的情報足以讓橫濱陷入火海...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就像我和你一樣...」
森輕輕吻了福澤的唇,而後福澤摟住森的腰後加深了這個吻。
「西邊...」
聽到森接吻時的低喃,福澤停止了動作。
「你那時說西邊,是想說什麼?」
見到森露出瞄準獵物的眼神,福澤忽然有種做虧心事被抓包的感覺。和福澤慌張的感情相反,福澤的手立刻解開森的腰帶,很快森的浴袍便掉落在地上。
「這可不行,別以為這樣就能唬過我。」
全身赤裸的森不只眼神,連氣場都更加冰冷。
森在對弈中暫時取得優勢。
福澤突然明白了,森並不是單純的向他求歡,而是用求歡來套話。
「說吧。除非你不敢說?」
福澤重整自己的布局後,他緩緩開口道。「西邊走三百公尺後左轉走七百公尺,走到階級最頂層後向右走五百公尺,最後往北邊看。」
「會看到什麼?」
「八重櫻。」
森愣住了幾秒鐘,然後哈哈大笑。「櫻花?」
福澤平靜的看著笑到忘形的森,他確實很後悔說出那句話。
「福澤閣下,為什麼不直說你想約我賞櫻?還有你也可以直接問我要不要一起下棋。」森把手環繞在福澤的脖子。「吶,福澤閣下,你難道是會跟所有護衛對象上床的人?」
森見到福澤狠狠的瞪著他,他繼續保持笑容。「嗯,我想你也不會,但你卻跟我上床了...」
「森醫生,我才想問你同樣的事。」
「我可是公私分明的...」森一邊說著動手脫去福澤的衣服。「除非...利大於弊。」
「你的興趣真是惡劣,就是喜歡看我失去理智。」
福澤沒等森脫光他的衣服,他就把森扔到床上。
「是啊,我很喜歡。」
森被壓在床上時露出笑容,一如往常的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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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件事。」
「諭吉,我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
福澤看向眼前的景色,但前方別說是八重櫻,連雜草都沒有。
「這裡為了蓋新大樓就把櫻樹給砍了。」
「歲月真是無情呢,我們應該早點來看的。」
「罷了,橫濱還有很多櫻花可看。」
「說起來,諭吉你打算去哪裡養老?」森微微一笑。「京都?北海道?」
其實森知道福澤不可能離開橫濱,而福澤也知道森是明知故問。
「我已經買了房子。」
「那個房子...應該不會小到只能一個人住吧?」
「如果你要來住,你要給我一半的費用。」
森輕輕一笑。「你還是一樣拐彎抹角呢。」
「彼此彼此,但從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了。」
「你也不再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了。」
福澤把眼睛從森轉向遠方的港口,他緩慢而堅定的說話。
「就把橫濱交給年輕人吧。」
今天,是福澤諭吉和森鷗外退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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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仔細看了眼前的房子,他刻意用誇張的語氣表示他的驚訝。
「你竟然是買機能性的公寓,我還以為你會買純日式的獨棟房子。」
「我畢竟上了年紀。」
「你竟然會有服老的一天啊!」
「你也一樣老了。」福澤看了一眼森的旁邊,那裡通常會有一個人。「你先選房間吧。雖然家具都還沒買齊,但你畢竟要睡雙人床。」
森有些愣住,他思考了一下才知道福澤的意思。「為什麼你會預設我不會跟你一起睡?」
「你不是要和你的愛麗絲...?」
「當我和你單獨見面時...除去我們要並肩作戰和自相殘殺外,我可曾讓愛麗絲出現?」
福澤的腦中快速閃過他和森經歷的總總,確實正如森所說。
「所以你不打算讓你的異能再出現?」
「愛麗絲那麼可愛,我怎麼可能不讓她出現呢?」森突然跨張的嘆了一口氣。「可是看到愛麗絲永遠都那麼可愛,就顯得我又老又醜,看得我自卑啊!」
「...那你把她設定年長一點。」
「不行不行,愛麗絲要永遠年輕又可愛!」
福澤不想再管森的內心戲,他向前走了幾步,而森緊追在他身後。
走道左側是和室,森心想這大概是福澤想要的臥室。森心想雖然自己比較喜歡西式風格,但要配合福澤也無妨...
「你打算把房子裝潢成什麼風格?」
「我才想問你呢?你肯定要把家打造成純日式吧。」
「我不會那麼堅持己見,更何況這也是你要住的房子。」
森微微一笑。「我喜歡的風格跟你是南轅北轍,你真要我提意見?」
「總是要面對的。」
森聽到福澤用這麼沉重的口吻說這話,他哈哈大笑。「你怎麼煩惱得比你之前作為組織之長還要慎重啊!」
「全天下夫妻的日常瑣事不比國家大事好處理。」
「夫妻?」森突然露出往日邪惡的笑容。「我們又沒有結婚。」
「我說錯了。」
「唉呀~福澤諭吉閣下,您若是想要跟我求婚,還請您趁早說。」
「我說錯了。」
福澤用冰冷的口氣再重覆一遍,但森可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他。
「說起來,你在退休後邀我同居是想跟我白頭偕老?」
「對。」
森輕挑的口氣被福澤突然認真的口氣被打斷,怎麼福澤說同居和結婚的態度完全不同。
「如果要白頭偕老...」森收起剛剛調皮的口氣。「那我是不是該停止染髮?」
「染頭髮傷身。」
森輕輕笑著。「諭吉你倒好,畢竟你從年輕時就是一頭銀髮,和現在的白髮也沒有什麼區別。」
「這不是誇獎。」
「以後我們就不是銀狼和黑貓,而是白狼和白貓了。」森無視福澤的埋怨,他繼續笑著。「那你什麼時候要向我求婚?」
「林太郎,你這麼期待的話,不如你向我求婚。」
「拘泥形式的是你,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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